发布时间: 2020-04-03 09:36
COVID-19与儿童教育
现在是计划大规模暑期学习计划的时候了。
COVID-19流行病是一场健康危机、一场经济危机，也是一场儿童教育危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报告说，为应对这一流行病，160个国家的学校已经关闭，影响了15亿多学生。
在最好的情况下，学校无缝地采用在线学习，学生们继续虚拟地相互交流，家长们也成为临时教师。要实现这一设想，必须有一系列因素齐头并进：学校需要有实施远程学习的资源，学生需要在家中使用计算机、打印机和可靠的互联网连接，家长需要有能力、时间、精力和耐心成为家庭学校的教师，在其他职责之上。有很多问题要问。
在最坏的情况下，学习将停止，已经获得的知识和能力将开始衰退。一个单一的缺失因素——缺乏工作电脑或互联网接入、父母被工作束缚或照顾其他亲属——可能意味着，对于一个特定的家庭来说，最坏的情况变成了现实。
即使是许多富裕的家庭，也难以成功地为他们的孩子实施远程教育和家庭教育。但不可避免的是，对于那些已经处于不利地位的人来说，挑战将更大。受教育程度较低的父母在成为临时教师方面将面临障碍，如果他们是以英语为第二语言的移民，情况更是如此。对于许多低工资的单亲父母来说，将子女的教育需求与继续赚取收入相平衡简直是不可能的。
简言之，大流行期间学校教育的中断将对整个社会经济阶梯产生不同的影响。只要学校继续关闭，来自贫穷家庭和富裕家庭的儿童之间的成就差距势必会扩大。
COVID-19对成就差距的影响可能有多大？我们可以把每年的暑假作为学习中断的基准来做一个有根据的猜测。人们早就注意到“暑期失学”的现象：当学生秋季返校时，他们在暑期之前所获得的一些知识就会丢失。
最近的一项分析使用了美国许多学区使用的标准化地图测试的结果来衡量暑期学习损失的程度。在数学方面，从六年级到八年级，学生在学年里在RIT量表（地图测试使用的分数系统）上获得8分左右，但在夏季失去了其中的4分。在英语中，暑期学习的损失相对较小，但仍然相当可观：在学年中增加了5分，而在暑期则减少了2分。
现在考虑一下，如果当前的学习中断持续到学年结束，或者大约三个月，学习将会发生什么。这和典型的暑假时间差不多。如果一个孩子在这段时间完全不参与学校活动，那么我们就会在数学上损失4分，在英语上损失2分。相比之下，如果一个孩子继续以正常的速度学习，他的数学成绩将会提高2.7分(这是他九个月学习成绩的三分之一)，英语成绩将提高1.7分。
因此，在最好和最坏的情况下，孩子们在数学上的成绩差距预计将增加近7分，在英语上的差距预计将增加近4分。这些数字比一个学年的典型学习收获要大。简而言之，那些不那么幸运的孩子可能会被落下，相当于接受了一年多的学校教育。
夏季的学习损失可能并不像我们粗略估算的那样，直接适用于当前的危机。但是，即使成绩差距的实际上升幅度只有一半，这仍然会导致社会经济阶梯上不同阶层的儿童在教育不平等方面出现巨大的上升趋势。
金融危机对数学和阅读等认知技能差距的影响，只是问题的一部分。非认知技能，如耐心、毅力，以及预测未来行为后果的能力，也是孩子成功的关键。这些技能在早期对环境特别敏感，在危机期间可能会像年长儿童的认知技能一样受到影响。
COVID-19冲击加剧了一种持续了近40年的趋势。在我们的书《爱、钱和养育:经济学如何解释我们养育孩子的方式》中，我们讨论了在过去的40年里，不同的社会经济群体的家庭教育和养育方式是如何产生分歧的，从而导致社会流动性下降，并助长了日益加剧的不平等。这种日益扩大的“养育差距”对幼儿期的社会经济成就差距产生了特别大的影响，而对较大的儿童来说，学校提供的更公平的受教育机会冲淡了家庭背景的影响。现在考虑一下，如果当前的学习中断持续到学年结束，或者大约三个月，学习将会发生什么。这和典型的暑假时间差不多。如果一个孩子在这段时间完全不参与学校活动，那么我们就会在数学上损失4分，在英语上损失2分。相比之下，如果一个孩子继续以正常的速度学习，他的数学成绩将会提高2.7分(这是他九个月学习成绩的三分之一)，英语成绩将提高1.7分。
当学校关闭，正规教育的主要负担又回到家庭时，学校的均衡作用就消失了。如果不采取应对措施，COVID-19冲击只会扩大父母之间的差距，加速社会两极分化加剧和流动性降低的趋势。
幸运的是，我们仍有时间采取行动，反击《青年教育法》对教育和教育公平的影响。在短期内，重点必须放在尽可能缩小贫富学生之间的学习差距上。许多学区已经启动了自己的项目，比如芝加哥公立学校计划向学生分发10万台笔记本电脑、ipad和chromebook笔记本电脑供家庭使用。
尽管如此，没有任何政策能够消除危机期间学习差距背后的所有不平等。出于这个原因，我们认为应对措施的核心必须是大规模扩展的暑期学习项目。社会隔离政策可能会在夏季取消，这样就可以再次进行正常的学校教育。在秋季学期开始之前，还有足够的时间来弥补危机期间的大部分学习损失。
研究表明，这样的项目是非常有效的。最近一项研究的作者描述了一项随机实验的效果，该实验为美国五个校区的一些学生提供了参加夏季培训项目的机会。五周的课程对学生的数学成绩有很大的影响，相当于三年级和四年级数学全年平均成绩的20%。对贫困、少数民族和学习成绩差的学生来说，好处尤其大。
为了弥补危机期间的学习损失，类似的项目应该在2020年夏天之前大规模地向低收入家庭免费提供。根据学校停课时间的长短，需要长达10周的更长课程。
为了使这些大型项目成为现实，现在就应该开始计划和准备。鉴于学区不可能轻易增加资金，尤其是在短期内，资金应该由联邦政府提供。与已经批准的在经济低迷时期支持商业部门的数千亿美元相比，成本将会很高，但也比较温和。考虑到迫在眉睫的教育危机的严重性，这笔钱花得值。
Matthias Doepke, Ph.D., and Fabrizio Zilibotti, Ph.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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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tthias Doepke, Ph.D., is a Professor of Economics at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Fabrizio Zilibotti, Ph.D., is the Tuntex Professor of International and Development Economics at Yale Universi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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