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布時間: 2020-06-05 19:52
解釋你對大規模抗議反應的心理學
面對不斷升級的抗議活動,什麽因素決定了妳的感受?
自5月下旬以來,針對明尼阿波利斯發生的另一個黑人喬治·弗洛伊德被一名白人警官殺害的恐怖畫面,黑人生命問題和其他社會變革運動一直在動員起來。土地管理局發布了壹份措辭強硬的請願書,稱“喬治·弗洛伊德的暴力死亡是壹個轉折點——這是一個非常熟悉的提醒,對黑人來說,執法部門並不能保護或拯救我們的生命。他們經常威脅並帶走他們。”
迄今為止,大多數抗議行動都是紀律嚴明、和平的。許多人是有創造力的,他們把藝術作為悲傷和憤怒的發泄渠道,作為強有力地傳播新思想和情感的工具,以及作為一種教學工具。
一些警察選擇加入抗議者的行列,與他們並肩遊行,或是跪下,或是坐下來傾聽人們的擔憂,並表達自己對野蠻和種族主義警察的反感。但是,可以預見的是,大量的註意力似乎都集中在以破壞和搶劫為特征的小部分抗議活動上。一些媒體可能會做出報道騷亂的編輯決定,因為騷亂更令人興奮,更吸引眼球。
顯而易見的因素,比如我們消費什麽媒體,我們個人的種族經歷,我們的政治,以及我們對種族和治安的信念,都對我們對抗議的感受起著重要作用。也可能有其他心理因素在起作用,特別是那些過分關註暴亂的人。
正如我在書中所寫,“我們遭受著註意力偏差(我們註意到像炸彈爆炸這樣生動的東西遠遠超過了無數次炸彈沒有爆炸的地方)和可用性啟發(我們記住這些生動的事件,並依賴它們來做決定)。來自英國和盧森堡的研究表明,當這個話題令人恐懼時,我們會以特別偏頗的方式傳遞故事,讓故事變得越來越恐怖。心理學家托馬斯·希爾斯解釋說,“人們分享信息越多,信息就越消極,從事實中得到的信息就越多,越難以糾正。”“這聽起來很像現在社交媒體上發生的事情,因為有關暴亂的故事被分享和放大。
以前的學術研究表明,當抗議運動被認為是暴力的時候,他們就失去了可信度。這是實時觀察到的:巴塞羅那最近的壹場運動在一場騷亂後失去了公眾的同情。不出所料,這種模式取決於人們最初對這場運動的支持程度。那些反對的、漠不關心的、或是弱支持的人在暴亂之後都降低了意見。只有那些已經相當支持的人,才接受了這場運動為什麽發生騷亂的邏輯。
支持社會變革的破壞正在兩極分化。它進一步激勵了一些已經做出承諾的人,同時趕走了其他處於危險之中的人,他們可能已經成為盟友。
在網上進行的一項調查實驗可能有助於解釋這一現象的原因。報告發現,“反種族主義團體針對白人民族主義者的暴力行為”導致對反種族主義者的支持減少,顯然是因為他們被認為失去了道德高地。此前的研究也發現了這一點:和平的社會變革行動在公眾眼中獲得了更多的合法性,因此往往會贏得更多的公眾支持。
重要的是,即使是使用一點暴力的運動,也會讓公眾感到不安全(不管這種感覺是否合理)。因此,關鍵不在於財產破壞或暴力是否在道德上是正當的;更重要的是,社會變革運動的成功在於它們讓人們的感受。由於他們造成了不良的公眾形象和安全問題,暴力運動可以將公眾輿論從對不公正問題的同情轉變為對“法律和秩序”的渴望。一項研究表明,這可能不僅影響我們的同情,甚至影響我們的投票模式。
維權人士羅伯特萊弗林(Robert Levering)指出了另一個常見的誤解:只有當抗議者通過毀壞財產或攜帶槍支來展示自己的權力時,政府才會認真對待抗議活動。他聲稱,事實上,“政府總是歡迎暴力抗議。有了士兵、警察和龐大的武器庫,他們知道如何應對任何形式的暴力。他們還向帶有煽動者的抗議團體滲透,煽動暴力。”
事實上,無論是花錢收買的滲透者還是真正的激進分子,反對破壞財產和暴力的運動長期以來都必須想辦法對付那些不這麽做的人。領導當前抗議活動的許多黑人活動人士呼籲白人停止利用這一時刻作為破壞事情的借口。幫助組織丹佛抗議活動的Tay Anderson說:“當我們沒有要求人們以我們的名義破壞東西,而人們卻照樣做的時候,我們知道這是會對我們產生負面影響的事情。”
Matthew Legge is the author of Are We Done Fighting? Building Understanding in a World of Hate and Division. He is a Peace Program Coordinator at Canadian Friends Service Committe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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